整个镜宫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摩诃没有再催促,耶林也没有继续插话,他们就这么默默看着玦的动作,一针一线,一丝不苟地继续将手中的织物一点点完善。
“呼……”
终于,半小时后,玦织好了最后一点衣袖。
指尖的银线轻轻一颤,最后一缕光芒融入其中,银线自动断裂——这一件毛衣,终于完成了!
怀中的毛衣和以往见过的很不相同,它的针脚细密得不像是凡物,每一条银线都紧紧贴合,仿佛是天生就该交织在一起。
整件衣物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银色的纹路在光线下闪烁着粼粼光泽,宛如一轮静谧的月光镀在其上。
虽然只是一件毛衣,但却是传说版·毛衣!
“我、我完成了……”
玦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飘摇的蜡烛,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整个人仿佛被抽空般,无力地趴倒在桌上。
脸颊贴在散落的针织模子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困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就连摩诃从他怀里抽走毛衣,他也懒得去管了。
“嗯……”
摩诃眯起眼,挑剔地打量着手中的成品,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处针脚,仿佛在评估一件尚不合格的商品。
几秒后,她给出了评价。
“勉勉强强吧!……喂。”
她侧过身,轻轻踢了踢累得生无可恋的玦。
“我需要根据你的力量来评估下一次练习的难度,你还能挤出多少……”
“没有了!一丁点力量都没有了!我快死了!”
玦一脸大姐你就饶了我吧的样子,悲催又无力地嘟囔,语气里满是怨念。
“不吃不喝不睡干48个小时……资本家……不,封建地主都没你这么狠啊!”
“这才哪到哪?”
摩诃不以为意地一扔,毛衣罩在了玦欲哭无泪的脸上。
她面不改色地走开。
“想要强大,就要不时让自身处于濒死力竭的状态……唯有在生死的边缘,你才会领悟生命的不易和代价。”
“等……咳!等等!”
玦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