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回报,乐园数据库的权限……亦或是其他什么请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
“是吗?”
熵面无表情。
“那我要弗莱格桑死。”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
格拉里克蹙眉。
他微微叹息,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嗔怪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先不提首席根本不会允许,以及我和弗莱格桑也有很多合作的实验课题……在宴会厅里你也看到了——弗莱格桑,他本人是死不了的。”
熵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难道说就算把他扔到纵向宇宙中他也死不了?”
“他……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乐园的半个遗老。”
格拉里克摊手。
“复杂的我就不提了。简而言之,他就像一道自我更迭的程序,整个人会不定期地……呃,刷新覆盖。
我知道你们和他有怨,但我觉得也有必要说明一声——现在的他,除了可能回想起来的记忆,整个人和过去的他算是截然不同了……”
“怎么?你觉得这种说法就能让我们对他的态度化干戈为玉帛了?”
熵不客气地打断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这种忒修斯之船一样的解释只能对弗莱格桑自己进行定义,而绝无可能指望旁人对他的看法做出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杀人狂一样的精神病人在恢复正常后就能要求受害者对他冰释前嫌?
“我可没说他有多么无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说明。”
格拉里克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对他做些什么,报复也好,清算也罢……我不会阻拦。”
熵奇怪地看着他。
“你似乎也不怎么在乎自己同僚的死活?”
“乐园的所有人只有一个至高的目标,为此,任何的牺牲都可以忽视。”
格拉里克校准着手边的仪器。
倏地,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转过头看她,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
“对了,或许有种方式能让你对我有更深的了解。”
熵心头一紧,警惕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