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非要自谦,不可教也。吾所学有限,不为天师。若无所悟,闻之又何用,皆为小友之天性。”
“小子惭愧。”苏谨言汗颜。
“不必谦虚,过则不盈。”匠人直视苏谨言,“匠人之语,打铁还需自身硬,错不了。”
苏谨言惶恐,似如无所遁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
一
午时三刻,念秋和拂冬走进了小茶馆,两人落座,迎春翻起了茶碗。
抱夏提壶斟茶。
拂冬捧起了一碗茶水,大口而饮。
“姑娘,云海家的三公子云野进了帝城。”念秋未等喝上一口茶水,她便坐下说事。“陵南秋家大公子秋山雨,西山赵家赵五公子赵明轩,南岛玉家的玉十三不日将抵达帝城,七宗八门的天骄天女也是蠢蠢欲动。”
话完,念秋接过迎春递来的茶水,仰起肤白如玉的脖颈,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干。
“不来才怪,只是名额有限,时间有止,姑娘我得搏上一搏,到时与他们斗上一斗,以博前十才可入仙门。”白狐脸手握杯盏,杏眸光影灼灼。“百里明月到了何去?”
“回姑娘。”拂冬恭言:“已越过黄坪山行至川问域,不出意外明日酉时可至北定山。”
“令影卫暗中护行。”白狐脸敛眸而语。
“领命。”拂冬站起,念秋再饮一碗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欲起身。
“百里明月非是凡俗之辈,令他们小心行事,最好跟远一些。”白狐脸掀眸看向拂冬和念秋,道:“等他们过了北定山,引他们往东而来。”
“是。”念秋,拂冬领命而去。
待拂冬和念秋离开小馆,白狐脸看向迎春。“你去探探,云野来帝城后的行踪。”
“姑娘,”迎春立刻站起,点头道:“我这就去。”
迎春走后,白狐脸站了起来,抱夏见此掏出了银两放在茶桌上。
“姑娘,我们这是去小巷吗?”
—
谷雨时节,春水淋漓,草色青青,花香漫天,鸟鸣虫欢,白帝城犹如镶嵌在大地上的春城。
帝城南山听竹轩,丝丝笛声打竹林而出,笛声时而萧索时而高亢。
萧索的笛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