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如诉,悲凉中透着不甘与挣扎。高亢的乐音粗犷豪放,如是骏马奔腾在空旷无边的草原上,透着向往与奔放。
一曲罢了,一曲起。
曲音如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抚笛弄音之人少戴着花脸面具,但透过面具,可以看到那双如添了新墨的眼睛目光深邃,仿佛藏着万千故事。此人身着一袭白衣,于听竹轩抚笛弄音,出尘不染,宛若谪仙人临世。
曲罢,竹林上空响起啾啾鸟鸣之音,白雕展翅翱翔,轻盈的身姿在竹林上空翩翩起舞。
白雕在竹林上空一个盘旋,啾啾几声向东展翅高飞。
许一时,白影消失在蓝天白云下。
玉石桌上,茶瓯里是今晨新采的梅花雨露,食盒里有梅花糕和桃子酥。
白衣人落坐玉石凳上,长笛搁置于玉盘旁边,随手拣起一块梅花糕。
九曲长廓响起脚步声,青衣小厮领着两名丫鬟往听竹轩而来。
三人驻足听竹轩外,青衣小厮垂首而语:“公子,可上膳食?”
“再等等。”眸望竹林,声音轻淡淡。
梅花糕入口,白衣公子提玉雕瓷壶往杯盏里注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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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之法,乃九锤之法。”匠人言于此,抬眸看向花格窗,透过花格窗视线落在院中一株花杏树上。
枝叶摇曳,光影晃悠。
话音微顿,目光收敛。
“器者,亦要有毅力亦需天赋,勤者补拙只是庸匠,天赋契合者则为地师匠,亦可天师之匠。”
“器者有天赋,无法则无术,无术怎可出器,法术乃器者之基,拥有炼器之法则可施手炼器。”
“器者,光有炼器之法,依术而制,乃是形品,亦不可成高品,光有形无神韵之器则为死物。”
匠者话如此,他提杯盏饮了一口茶水,杯盏落桌,苏谨言提壶斟茶。
目光深邃,匠者眸光落在苏谨言手中茶壶。
“就如小友手中这茶壶,茶壶便是茶壶,它就是一个容器,只是一个容器。”匠者见苏谨言坐下,凝壶而听,他唇角微扬,老脸沟壑成群,眸光一凝落在苏谨言中指上的戒指上,目光炯炯。“九锤之法便是可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