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满脸愁容。
他最近巡查任务刚完成,准备回京述职。
结果朝廷又给他派了一个任务。
苏北平原有大周最大的盐场。
官盐也好,私盐也罢,盐业就是这边所有百姓们的主业。
然而涝灾处理不当,引发海水倒灌。
如今苏北大大小小的盐场都被淹了不知道多少。
一个产盐的地方,盐价短短时间内就飙升了不知道多少。
钱夫子到了之后,一边试图控制盐价,一边寻找合适的地方开凿海口引积水。
本来开凿的地方已经选好了,那处地方的盐民却丝毫不让,不肯让朝廷的人动工。
这边的盐贩子势力太大,钱夫子动不了。
就只能再找地方。
连找了两次,都同样遭到了抵制。
因为他开凿海口引积水的地方,都需要经过没有被水淹没的地方。
那些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盐场。
为了引别处地方的积水,淹没他们的盐场,他们自然是不干的。
即便钱夫子好说歹说,等积水引完后大家都能恢复正常生产,他们也不干。
本来受灾的就不是他们那边,凭什么要把他们的盐场给淹了?
一个多月时间,钱夫子的工作毫无进展。
每浪费一天,烧的都是朝廷那边大量的钱粮。
钱夫子也急。
结果急着,还急出了更坏的消息来。
被淹没的苏北平原南面,闹瘟疫了!
“大人,如今城中到处闹瘟疫,不如我们先退到北面的盐场,暂且躲一躲?”
“等到朝廷派人来治理好瘟疫后,我们再回来。”
钱夫子的近侍劝说道。
他去外面打听了一圈,发现事情比他们想的更严重。
即便当地县令反应够快,在发生瘟疫时便关闭了城门隔绝传染的途径。
可这次瘟疫来得特别凶。
他们城中已经发现了不少人出现感染瘟疫的症状了。
再不走,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钱夫子叹了一口气。
“朝廷马上会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