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半年时日里,年羹尧仗着战功,在宫里宫外不停的作死。
年世兰因着受罚,倒是知道了收敛,还送了许多珍贵药材给方淳意。
方淳意本应有机会治好的腿,却根本不见半点好起来的样子。
皇后借着方淳意的伤,在皇帝面前上了几回眼药。
皇后联合敬嫔,端妃等人,想方设法不动声色的上着不同的眼药。
直到来年春日,富察贵人有孕,皇后准备开始打胎。
崔槿汐扶着余莺儿到了景仁宫,妃嫔们陆续的来了。
富察贵人近来四处截宠,得罪了不少的人,却是半点也不自知一样。
年世兰借着献治疗时疫方子的功劳,又复了妃位。
刚刚复位,华妃又与皇后对上了。
余莺儿站在一旁,看着皇后与华妃针锋相对。
没有了甄嬛,方淳意开口了:“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
这是白居易所写《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其中的几句。
华妃虽然不太明白其意思,但看众人的神色,也知道是说芍药不好。
方淳意被雨儿的另一个宫女晴儿扶着,站着的姿势看起来腿伤还是没有恢复。
华妃哼道:“看来淳常在的规矩,还是没能学透。”
方淳意回道:“娘娘的规矩,嫔妾是学不透。”
华妃伸出手,指着方淳意气道:“你。。。”
皇后开口了:“好了,不过就是说说话,都莫要太认真了。”
齐妃接话道:“是啊,今日天气真好,娘娘让人把松子抱出来玩儿啊。”
皇后笑道:“倒是,这样好的日光,松子最是喜欢。”
“剪秋,去把松子抱出来。”
余莺儿听到这话,就说道:“皇后娘娘,嫔妾要去更衣。”
皇后蹙起了眉,余莺儿可是计划中的一环。
余莺儿脸上一片着急,行了一礼,也不管皇后如何,被崔槿汐扶着离开了。
崔槿汐轻声说道:“小主,咱们就这样离开没事吗?”
余莺儿道:“留下来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