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听说弘晖被打手板,立马就坐着轿子过来了。
到了上书房后,看到弘晖背着手,将《谏太宗十思疏谏太宗十思疏》背的滚瓜烂熟,这才放下心来。
宜修给弘晖上药,心疼道:“何必在你阿玛跟前掩藏锋芒。”
弘晖淡淡道:“额娘,皇阿玛的心思,您是最明白的。”
几十年的夫妻,宜修自然明白。
皇帝的种作为,宜修看在眼里,也明白当年皇帝为何对弘晖弃之不顾。
皇家父子,生来就不会真的父慈子孝。
杀父夺位的比比皆是,皇帝自然是怕的。
但是,宜修还是对皇帝有情,不敢相信皇帝真的对子嗣如此无情。
一直以来都把错都怪到纯元的头上,认定是纯元见不得弘晖占了长子的位子。
弘晖看着宜修手腕上的镯子,开口道:“儿子听闻,玉镯若戴双,执念便会生。”
宜修抬手看着皓腕间的一对镯子,喃喃道:“这是额娘进潜邸时,你皇阿玛送给我的。”
愿如此环,晨夕相对。
弘晖拿过桌上的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只羊脂玉镯。
弘晖将盒子送上,说道:“额娘要不要试戴一下。”
宜修含笑接过,将玉镯套到了手腕上。
回到桃花坞后,宜修将皇帝送的那对玉镯摘下。
一对玉镯拿在手中摩挲了许久,宜修这才吩咐道:“将这对玉镯放到库房的角落里。”
剪秋笑道:“大阿哥最是孝顺,娘娘手腕上的玉镯比起这对来更加润透。”
宜修点点头,捂着胸口想:果然那对玉镯让她生了执念。
自从摘下玉镯后,宜修心中就是一松,对皇帝的滤镜也破灭了。
一个皱巴巴又胖又丑的老男人,宜修对其再也没有半分爱意了。
安比槐之案曝出后,圆明园里的四阿哥高热不退薨逝了。
前世三阿哥被四阿哥算计过继给八叔,出宫之后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三阿哥一向心大,就算被出继了,也不会郁郁而终,但耐不住四阿哥这个害三阿哥的做贼心虚。
四阿哥一通挑拨让三阿哥被出继,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