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忧心忡忡。
昭辛云看了一圈,也没说什么。等到所有人都吊唁完,于清徐一一给这些掌柜安排了坐处,于清徐主动开口:“母亲会在三日后下葬。各位留下来吃些薄酒,今日后胜记布纺的所有事由都由我负责,再过十五日便是递交月账的日子,各位姨母可莫要忘了。”
老油条的众人面面相觑,京都西巷的广昌昕开口笑道:“主人家出了这等意外,我也实在悲痛,今年布坊生意不好,主人前段时日还对我多加劝慰,说着商场输赢不定,扛过就好了。谁知道,主人居然”
广昌昕面露忧伤,眼圈泛红,抹了抹眼角,继续道:“主人家后事上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公子尽管吩咐,我受主人青睐,定是要为于家排忧解难。”
“是啊是啊”
一众人又开始应和。
于清徐看了看广昌昕,笑道:“昕姨胜意难却,清徐感激。过段时日女皇的恩旨便会下来,到时候于家必会更上一头,母亲后事自有我和福姨安顿,这点小事怎能分了各位姨母的心,大家都是于家的顶梁柱,母亲生前万分叮嘱要好好善待各位姨母,毕竟胜记布纺能有这番成就,脱不开各位姨母的用心。此时秋冬将近,丝绸大事已经废了各位姨母好多心力,不如休息一段时日,赶紧把秋冬布稠好生规划一番。以后于家发扬光大,清徐还指望各位姨母多多照顾呢。”
于清徐四两拨千斤,先将八九不离十的朝廷旨意搬出来,毕竟这是于家的功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起码这份甚至能明面上保于家主家一段时间的安宁。
明面上主家是主,掌柜们是仆。正所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意,暗地里你怎么弄都行,搞到明面上,带着胜记布纺的名头,大家都不好过。若是这个节点做出大逆不道的反逆之举,那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胜记布纺确实会因为这泼恩荣一冲而上,但盛极必衰,若是于家没有人撑得住这份恩宠,自内而破,不过就是风卷残云之势。
若是要让于清徐单独来撑,起码如今他是不行,因为他是男子,身份年纪手段阅历,他都没有瞬间接下断口的能力。而且他也没有机会韬光养晦,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办法顶替断掉的那根顶梁柱。
于家家主死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