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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宁敛下眼帘,躲避着陆可儿疑惑的目光,低声解释道:“毕竟是一名男子,无缘无故地在咱家住着,会引起村民的闲话,对你的名声不好。”
陆可儿可不相信她爹的这套说辞。不过,她并不挑明,只微笑颔首道:“还是爹想得周到。”
雷七很快就抱着小豆丁来了。他看见床上的少年,二话不说,也未多问,便帮忙将那一身湿衣服换了。
只不过,他心中暗暗惊诧,以致于忙好后见到纪氏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纪氏连声感谢:“七哥,真谢谢你了。我和可儿都不方便,小皙又小,天宁哥这情况又……”
“弟妹客气了,你家情况,我都清楚。举手之劳罢了。”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是天宁哥的远房亲戚,孤身一人从平州来咱家,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受了伤。好在人最终到达咱家。这不,快到家时,头昏眼花不小心落了水,全身都湿了,人还昏迷着……”纪氏絮絮叨叨地说着。
雷七内心立刻充满了同情:“那得赶紧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平州来的?唉,没准儿是来投奔你们的……”
一想,又不对。那少年身上的衣服布料可都是上等货,一看就知价格不菲,想是出自富贵人家,陆家这种情况,还有谁会来投奔?又想,据说现在在那平州,富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可能还比不过陆家的处境,没准儿还真是来投奔的。
又聊了几句,雷七便走了。
送走雷七,纪氏一转身,便看见陆可儿正拎着一件白色的轻裘,凝眸沉思,不由问道:“这是那位公子的衣服吧?有什么问题么?”
“啊,没什么。我正准备将这些脏衣服拿出去清洗。”陆可儿敷衍地笑笑,将换下的脏衣服拢在一块,拿到院子里。
她没有告诉纪氏,她刚才发现这件衣服的材质十分奇异,非棉非绸非麻非皮,光滑柔软,泡在河中,竟然没有留下一点水渍,摸起来十分干爽。当她的手触碰到衣服时,更惊奇的是,从上面她感受到一阵阵灵力波动。
这哪是一件衣服,分明是一件奇珍异宝!
对这个萧夜鸣的真实身份,她更好奇了。
…………
夜风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