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五芹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对着自己母亲脆生开口道:“定然是白元晋白日里的话,把他唬住了,他最嫌别人找他打架了。”
“之前在苍梧派,要不是父亲逼着他跟袁笑打,我都不知道他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身在他域,避开无意义的争斗,确实是上策。”屏风后的晴公主并没有入睡,而是身着宽容的青衫,在桌前兀自研墨,她用的墨极香,有檀木之味在寝宫飘荡。
“不过他选择避让,也不全是因为禁军。”
“如今皇城之中风雨飘渺,他怕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里。”
“你父亲收的这个弟子,不简单。”
皇甫五芹敏锐的捕捉到了晴公主话语里的端倪,灵动的眼睛,看着那笃志研墨的母亲,神情有些肃穆。
“母亲您没有掺和进舅舅的那些事里吧?”
晴公主笑了笑,看着自己女儿,以往她可是说不出这些话的。
虽然皇甫五芹从小就聪慧,可性子在这皇室成员里,还是太过于单纯。
眼下自己只是稍微透露了一点信息,她居然就开始关心起自己来了。
淡淡一笑后,晴公主问道:“是孔艽告诉你的?”
“哪里用他说嘛,我又不笨。他这么烦跟人的人,白日里他不惜动手就不想和太子扯上关系。”
“出来皇城是也对白相明这个二皇子的人躲之不及。一言一行,都在极力撇清和皇室的关系,要不是母亲你是他师母,他肯定皇城都不进来的。”
皇甫五芹掰着手指,在那儿细数着孔艽不对劲的地方。
初时脸上还有笑意,而后表情又严肃了下来,认真的说道:
“孔艽这人有些难以揣摩的地方。他初时在苍梧派,锋芒未露时,次次遇到常人必死的危机,他都能逢凶化吉。”
“我没跟您说过吧,霜月坛一行,十数个门派的弟子全死了,就他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这一路从芜东走来,危机重重,数次生死劫难,也靠他的感知避开了,你女儿能活下来,全靠他。”
“他……对前路的凶险洞察,怕是天生的,冥冥之中的感应。”
皇甫五芹什么性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