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弱。
最终在一声清脆的哐当声中。
金钟破碎。
露出从云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灰色袈裟身影。
至于寂圆,在那一片狼藉中已经没有了踪迹。
孔艽等到余波散去,才掠到从云身边,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后,问道:“死了?”
问的自然是寂圆的去向。
从云叹了口气,露出一個苦笑:“跑了。”
“这么多年,他早已与苦若寺融为了一体。”
“想要镇压他,怕是要将整个苦若寺都毁去。”
“可惜了!”孔艽惋惜了一声,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情绪,寂圆的生死与否,他并不关心。
不过毁去苦若寺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保不准会惊动隐藏在背后的元凶。
从云也知道轻重,他是孔艽见过最圆滑的和尚,当即说道:“走吧,虽然没有能镇压他,和尚我也伤他不轻,短时间内别想恢复了。”
孔艽自然无异议,眼里有耐人寻味的深邃,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也好。”
他不想追查这苦若寺的真相,因为真相不是他能触碰到的,说不定能召来杀身之祸。
可不代表以后不能查。
等他有一天到了一定的境界,说不得再来这苦若寺一趟。
寂圆活着,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随着从云收了一身的气势。
两人缓步走向苦若寺入口。
没有了寂圆的阻拦,苦若寺的黑雾也散去了。
因而这一路走回去,倒是比来时更加轻松。
两人只用了盏茶功夫,便看到了那条被破阵旗撕开的阵法豁口。
破阵旗还散发着蓝色的灵光,高悬在阵法豁口的上方,维持着这条豁口不让它关闭。
宰父巧巧就盘坐在豁口位置,一身灵力不断朝着破阵旗灌注,维持着破阵旗的运行。
“还好!”看到那宰父巧巧以及依然敞开的豁口,孔艽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担心,在他和从云在苦若寺里的这段时间,宰父巧巧会被寂圆的手段攻击。
看样子,那寂圆仅仅只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