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痛苦。
怜曾经说过当盲女将刺青刻入她体内时,她隐约看到了某个女人在飞机残骸旁的记忆,如此看来纹身行者的传说似乎更接近真相。
当然仅凭这些流传的故事还不足以完全揭示沉眠之家的秘密,段正诚将这些资料整理好,准备第二天交给萤,他才是民俗学方面的专家。
接下来这一晚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当怜一觉睡醒,睁开眼看到的是澪有些困倦的面容。
负责守后半夜的少女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早上好,怜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深红已经先醒了,正在楼下做早饭。啊,我跟着深红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不会~”一丝温暖涌上心头,无论在梦境之中,还是梦境之外,自己都被守护着。怜刚想道一声谢,突然那种渗透进灵魂的痛楚又一次在背上蔓延开来,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按住肩膀。
“怜姐!”澪第一次看到那密集而又诡异的刺青,它们不断玷污怜白皙的肌肤,甚至产生一种扭曲的艳丽。她赶忙呼唤楼下的段正诚和深红,不过等两人赶到时,刺青却已经消失无踪。
现在怜和深红都有了一定自保能力,但刺青对她们身体的侵蚀并没有停止,想要根本的解决问题,还需要找到一个切入点。
段正诚将护照上的名字泷川吉乃提供给警方后,立刻便查出了其是数月前某次飞机失事唯一的幸存者,目前因精神上的问题被收容在青森市医院。
根据事故报告,她的父母、未婚夫以及相近的亲友都在那一天不幸遇难,而吉乃本人因为在坠毁前从机体里被抛出,加上有树木做缓冲意外的竟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在救援人员赶到前她一直被亲人们的尸体所包围着,惨烈的死状对她的精神造成了巨大冲击,被送往医院后也长时间无法开口说话。
“当时她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我们还以为脑部受到了撞击,可检查之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患者实际上是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值班医生向来访的段正诚和怜介绍着情况,“这种障碍,个体的表现有很大不同,学界也还在深入研究中。至于泷川小姐,她在入院后,对孤身一人以及睡眠都表现出极度的恐慌,一个月前还发展到了不惜自残也要保持清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