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礼便出去,离开颐寿堂后挽上容清的手臂。
容清侧目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满眼的担忧,“昭昭最近可是有心事?”
“没有,就是容易做噩梦,今日去宝华寺拜过佛,接下来应该能睡的安稳。”
墨昭华很庆幸今天带的是珍珠,若是琥珀,必然会将马车上的事说出来。
容清昨日就已知她做噩梦的事,便没再多问,“那昭昭可有求签?”
“求了支姻缘签,乃上上签,我还给娘亲求了道平安符,愿娘亲平安顺遂。”
墨昭华将一道平安符递给容清,剩下那两道,自然也是送给最重要的人。
容清笑着接过平安符,“上上签好,待昭昭行完及笄礼,就可议亲了。”
母女两说笑着回了容清的晚香居。
墨昭华屏退左右,连容清的贴身丫鬟都没留下。
容清猜测的问,“昭昭如此慎重,可是要与娘亲谈婚事?”
闺阁女子,心中若有了中意的男子,也不可当着外人的面说。
墨昭华却摇了摇头,语出惊人,“娘亲,你想过与父亲和离么?”
前世的容清,是在她母仪天下之后,提出了和离,大舅舅亲自接回去。
这一世她希望母亲能提前和离,既免受祖母磋磨,也不用面对父亲。
容清闻言惊的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昭昭可莫要说胡话。”
墨昭华正襟危坐,“父亲对娘亲莫说夫妻情意,便连尊重都未给予。”
墨韫多年来不仅未曾在晚香居过夜,甚至都少有涉足,丝毫脸面都不给。
容清眸色黯淡,“女子和离非小事,你还未婚配,我若和离,有损你的清誉。”
和离这个念头她并非没有起过,只是一想到女儿,她就只能生生压下去。
女子的清誉何等重要,一旦其中一人有损,与之有关的女子都会受到牵连。
她不想为一己之私,断了女儿的大好姻缘,婚后还要遭到婆家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