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飞出两条红线,精准地缠住了两个小孩儿的脖子。
就那样生生地将他们拉到了门槛边。
下一刻,两个小孩儿的心脏部位空了……他还不能死。
孟笙没要月老祠。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么多年的挣扎到如今成了一场笑话。
但凡他还能活,都不可能想将月老祠交出去。
可是他活不了了。
如果月老祠落入柴谙手里,他相信就算他已经入土了,那家伙也会把他拖出来鞭尸的。
不留给柴谙,月老祠无论落入谁的手里,他的罪行一旦被揭破,他也都死无葬身之处。
月老思来想去,唯独只有孟笙。
只要孟笙肯接月老祠,就说明她对这儿,对他这个师父还念旧情。
那么,孟笙掌管月老祠之后,至少不会轻易地将他这些事情往外抖,一切便会随着他的死去而画上句号。
这便是他今天等孟笙的到来,并意图交出月老之位的根本原因。
谁曾想,孟笙根本不稀罕。
她的心太狠太狠了。
院子和房间里的一片狼藉,都已经收拾妥帖了。
月老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如是想着。
孟笙的性子,简直是得了她的真传。
当年她也是这般倔强,不愿回月老祠,不愿接受改牵牌。
甚至不愿再见他一面。
不,他又凭什么怪孟笙心狠呢?
那丫头如今的心性,不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他如今只是……自食恶果罢了。
再撑一撑。
或许一切不会如他预期的那样差呢?
·
柴谙手握桃熏给的令牌,被一路放行。
他很快便再次见到了桃熏。
当时,桃熏正站在昆仑山某个山坡的一片桃林里。
她戴着斗笠,穿着一身桃粉色的纱裙,微微踮起脚尖,葱白似的手指勾下一根桃枝,鼻尖凑过去,闭着眼睛陶醉于桃花香味中。
柴谙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这意境,真是太美了。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