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本事,就算本官倒霉了,你也能找到第二个靠山。其实你都不需要靠山,你姓陈,侯府天然的站在你背后做你的靠山。”
“老孙,你这话伤我的心啊!我以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就是那个不解风情的明月。老孙,我是真心实意替你着想,你看看你,心眼多小,堪比针尖。你看看你,思想多么的狭隘,一句真话都听不得。
你就说说,如今除了我对你说真话外,还有谁有胆量敢在你面前说真话。一堆只知道奉承的谄媚小人,你就不怕影响到你的判断吗?我以真话点醒你,千万不能自大,你就说我错了吗?我错在哪呢?
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说真话的人,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还什么我倒霉了,你可以找第二个靠山。这是找靠山的问题的吗?老孙,你从始至终就没有抓住关键点,我对你很失望!”
陈观楼痛心疾首,摇头叹息,十足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两人打配合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连几句真话都容不下,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孙道宁默默地感觉到一点点羞愧。是他误会了对方。
转眼一想,他凭啥羞愧啊!
凭啥因为陈观楼的几句话,他就感到羞愧啊!
太荒谬了!
他可是堂堂刑部尚书,刑部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陈观楼有啥资格指责他。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会感到羞愧。
他对自己的反应很不满。
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不要转移话题,更不要是东扯西扯。本官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老孙,你自信了,也自大了。人狂必有祸!不信走着瞧!”
陈观楼将条子往对方面前一怼,赶紧签字画押。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耐烦伺候了。
人都是贱皮子。
他一摆出撂挑子不干的态度,孙道宁的态度反而和缓了不少,“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说你两句,你就闹脾气,不像话。坐下坐下,慢慢说。你怀疑南山侯府没钱,怀疑陛下的钱去了哪里,也算有理有据。宫里头修园子修宫殿,此事你是知道的,花费巨大。这钱都是由内帑负责,户部不承担这笔开销。另外,南北都在打仗,粮草不支的时候,还得指望陛下的内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