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的……”
陈韶冷声道:“不是你们杀的,但他们是因你们而死!”
两兄弟都不说话了。
陈韶又缓了缓怒气,才继续问道:“茅草屋里的那些鹅卵石是哪里来的?”
赵建树道:“是我爹捡回来掂床和柜子用的。”
陈韶:“八月初二去过茅草屋后,后面有没有再去过?”
赵建树呜呜哭着不说话,陈韶气得一脚踢过去,“说!”
李天流第一次看到她发火,微不可察地挑一挑眉梢后,吊儿郎当地上前踩住赵建树的后背道:“以后打人的活,还是交给我来吧。说吧,小爷我可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一会儿要是不小心踩断了你的脊梁骨,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赵建树惶恐道:“去过,去过,十月十九号和一月初三我们都去过。”
李天流脚下用力,“说清楚些,哪年的十月十九和一月初三。”
赵建树连道着大人饶命后,赶紧道:“元和七年的十月十九和元和八年的一月初三。”
元和七年十月十七号,是元河镇六十三岁的农妇江兰遇害的日子。
元和七年十二月三十号,是文海乡三十岁农妇唐月兰遇害的日子。
都是两人被害后,他们才去的茅草屋。
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那茅草屋里的血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依旧选择了隐瞒!虽然这里面有李保中的不仔细,但陈韶的怒意还是被重新勾起来:“说清楚,去过后都看到什么了!”
李天流踩着他背的力道越来越重,赵建树几乎已经匍匐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隐瞒,急急交代道:“看到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
陈韶逼问:“看到茅草屋有血的事,你都跟谁说过?”
赵建树看两眼赵建山,“就,就跟他说过。”
赵建山先前看她模样年轻,又俊俏白净,心里虽敬畏,但并不怎么害怕。自看到她踢人,又看到李天流踩人后,才真感到害怕起来。不等问话,便赶紧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韶看一眼远远近近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又踢一脚他后,吩咐李天流:“让人将他们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