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为给那些贱民改善伙食,经常在外面做散活不回家。大人不信,可以去找那些贱民对质。”
陈韶问:“他都在哪里做散活?”
史承良原本想答不知道,感受到剑刃似乎已经割破皮肤,忙叫道:“货行,他经常在码头给货行搬运货物。”
“带下去吧。”陈韶吩咐,“将他们和高山长关在一起,让他们父子好好团聚。”
“高山长也被抓了?不可能,他可是太学的山长……”
“有什么不可能的?连张大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高山长算什么!”衙役们上前来,也不管他们的身份如何,拖着他们就走。
“简直岂有此理!”看着史承良远去的背影,蝉衣恼恨道,“不过一个小小山长,就让他们在公子跟前如此嚣张,平日里面对百姓,还不知道如何狂妄!”
“他可不是小小的山长,”李天流慢悠悠道,“他可是掌握着一郡学子的前程。”
蝉衣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李天流依旧是慢悠悠的语气,“我只是想提醒你,洪源郡的学子,只要有心科考入仕,都得经过他的手。而且你别忘了……”
李天流的目光落在案台上的玉佩上,“他这些玉佩是从谁的手里买的。”
傅九肃然道:“我就早说过张大人看着就不是好人。”
蝉衣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陈韶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她第二个审的是现任史夫人伍桃和她的儿子史承安。
伍桃的模样并不出挑,但天生的风流媚态,让她仅仅跪在那里,已十分动人。史承安依偎在她身边,虽只有六岁,但眉眼都染着狠厉。
看着陆续回来的刘德明和去马场调查的羽林卫,陈韶开门见山道:“史夫人知道我为何会请来太守府吗?”
伍桃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过人称她为史夫人了,稍稍愣了一下,才恭敬地磕头回道:“妾身……草民愚钝,还望大人告知。”
“那我问你,”陈韶道,“你和史夫子买的宅院在哪条街,哪个巷子?”
“宅院,他买了宅院?”伍桃自嘲笑道,“他果然没有与我交心。”
听着她悲凉的哭音,陈韶缓声问道:“这么说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