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春华刚要松一口气,又见她转身就走,忙叫住她道,“我父亲是冤枉的,求公子网开一面放了他。”
“你父亲冤不冤枉,要查了才知道。”陈韶头也不回,“时辰不早了,张小姐回去吧。”
“只要公子肯放了我父亲,我母亲愿意再备一份万两的厚礼答谢公子,”张春华咬一咬牙后,干脆地跪下来,“我也愿跟在公子左右,为奴为婢,任凭公子使唤!”
陈韶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动静,回头看来。看到她的举动,又看到似笑非笑看好戏的李天流,凝思片刻后,平静道:“万两银子…看来你母亲这些年赚了不少。行吧,原本想等史兴的案子结束后,再来处理你父亲的问题。既然你和你母亲这么迫不及待……李小将军,安排几个人督促他们一家在天亮之前搬离现在的院子,再安排几个人守好他们的院子,尤其是张大人长住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再随意进出!”
张春华错愕地抬起头,“公子……”
陈韶看着她的双眼,颇是温和地鼓励道:“张小姐还有其他事吗?”
张春华犹豫片刻后,起身施礼道:“是春华冒失,打扰公子了。”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陈韶摇一摇头,便回了屋。吃几口点心,喝两杯温茶,就赶紧睡下了。睡不到两个时辰,又醒过来,看到蝉衣倚在桌前打盹,有意放轻脚步出来,问倚着门打哈欠的李天流:“审的怎么样了?”
李天流看一眼她,懒洋洋道:“你的算计落空了。”
陈韶问:“怎么落空的?”
李天流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勉强提起精神说道:“傅九按你的交代,说了他没有去过赌坊的话。但他咬死了就是去过,丁立生都赏过他一顿板子了,他还是不改口,傅九已经去他又招出来的赌坊查了。”
说到这,不免戏谑道:“倒是个硬骨头,丁立生打他板子的时候,一直叫着冤枉。事后还说什么不管杀什么人都是死罪,既是如此,为何不干脆杀了欺辱他的高汉等人出一出恶气?啧,你想靠熬鹰带他招供,看来不行咯。”
陈韶给他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丁立生将高汉和罗正新被抓的事,都跟他说了?”
李天流扬眉:“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