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雷德厚的说法是真,那他的调离也一定与元和十五年的九月有关。
雷德厚没有回答傅九,而是看着陈韶道:“丁立生也是在那年的九月,得到的顾家、朱家、范家和戚家的拥护。”
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那年九月发生了什么事。陈韶结合太子信里的消息稍稍琢磨了一下……嗯,线索太少,什么也琢磨不出来。干脆地放弃后,陈韶也没有再接这个话茬。将公堂上赵乐天、丁荣、丁富攀咬周中天的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遍,又道:“任家、文家经营的药铺凭据我都让丁立生拿走了,依你对任家和文家的了解,收到这些凭据后,他们会做何反击?”
雷德厚还稍显虚浮的心彻底落回了实处。陈韶既问他这个,代表着已经基本相信了他的话。稍稍想一想后,雷德厚的目光落到了那些药铺的凭据上,“公子将那几个园子里发生的事闹得太大了,任家、文家也是凶手之一,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依下官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最多也就让丁家也拿不到官方药铺的经营权。”
陈韶顺手将隶属丁家、赵家产业的几份药铺凭据拿过来,递给他道:“丁义昌、丁富、丁荣及赵乐天跟任玉杰、文贵一样,都是明日要行刑的人。既然任家、文家因为他们失去了争夺官方药铺的资格,那他们自然也该一样。”
拿着丁家、赵家的药铺凭据从乘风院出来,雷德厚迎着徐徐的凉风,无比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两眼手中的药铺凭据,他知道,就算他不怒发冲冠袒露那些话,这些药铺凭据最迟明日也会落在他的手中。只是没有那些话打底,他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而现在,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得到陈韶的信任,但已经脱离了棋子的范畴,是能为她办事的人了。
看着他走远,李天流问道:“要让人盯着他吗?”
陈韶想一想后,摇头道:“暂时不需要。”
李天流道:“愿闻其详。”
“开始的时候,我也很担心。不过是看到那些药铺凭据里没有任家与文家,他就崩不住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这么沉不住气,我之前用告身及银鱼袋向他抛饵的事,他会不会已经宣扬得人尽皆知了?”陈韶起身走出正屋,看着雷德厚离去的方向,慢声说道,“后来,他有一句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