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搓着短褂的衣角想了一下,才答道:“六年前。”
陈韶看向跟过来的其余人,“你们都是什么情况,挨个说一说。”
过来的人不明所以,都惴惴不安地说了。
基本是因为一些不是事的鸡毛蒜皮事,从而遭到庄子上的人毒打。大部分人挨了打,躺个十天半月也就恢复了。除了陶义,还有两个人更严重一些。一个陶三,他被打残了一条腿。一个沈天的大哥,他前两个月才遭的毒打,如今还躺在床上,吃饭喝水都得人喂。
陈韶走到陶三跟前,蹲身想看一下他的腿,陶三吓得连忙后退几步,跪到地上,惨白着脸连连求饶。
陈韶扶住他的胳膊,轻叹道:“大叔,我想看看您受伤的腿。”
陶三惴惴不安道:“没,没什么好看的。”
陈韶耐心地安抚道:“我就是看一看,看清楚了,才好给打伤您的那些人定罪。”
陶三看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又看一看自个的,忸怩道:“那我,我先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陈韶和气地扶起他坐到一边后,慢慢卷起他破得不成样子的裤腿道:“不用,我看一下就好。”
陶三的腿是股骨与胫骨错位,且股骨与胫骨接壤的位置应该还有骨裂的情况,髌骨应该也有骨裂。可惜受伤已经有些年头,又没有得到好的救治,就算她和蝉衣的医术再高明,也不能让他恢复原状了。陈韶检查完后,心情颇有些沉重地退到一边,又让蝉衣上前来检查。
陶三看到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前来,下意识地又想躲,蝉衣一把按住他的腿,笑着说道:“大叔,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个神医!”
她的表情过于娇憨,陶三被她逗笑。趁着他松懈的空当,蝉衣飞快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腿后,面色凝重道:“骨头有错位,应该还有骨裂,可惜救治不及时。”
陶三以为吓住了她,故作不在意地安慰道:“没事,还能走路,只是不能干重活罢了。”
“大叔,您先别动,”蝉衣取下发钗,抽出里面藏着的银针,单腿跪到地上,小心地将银针扎进他腿部的骨折处,“我虽然不能让您的腿恢复原样,但多少能减轻一些您的痛苦。”
陶三的眼睛有些红了。
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