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没有再继续读下去,看着痛哭求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的众人,平静吩咐:“去把丁立生,还有刽子手都叫过来。”
丁立生正在审问薛家人,听到传唤,忙扔下他们,扭头带着衙役及五个刽子手一路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看到跪了一地的文家人,丁立生心脏扑通直跳地快步走到陈韶跟前,恭敬道:“公子。”
陈韶‘嗯’一声,头也不抬道:“你先等一会儿。”
在他来之前,文三爷已先一步带着花名册回来了。总共六本花名册,每本记载了大概五十余人,时间跨度更是长达四十多年。大部分的少年、少女后面都备注着哪年,哪月,哪日,因何死亡。然而,这些备注所记载的并不是这些少年、少女生命的结束,而是他们花样折磨人的轻重试验数据。慢慢翻完所有花名册,陈韶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二十一人的名字上。
这二十一人,死于同一天,死于文家和任家对他们的屠杀。
挨个将名字记下来后,陈韶抬眼,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根据这箱子里的证据,凡是牵涉人命的,一律斩首。不用等明日,现在就行刑。”
丁立生看一眼那箱子证据,又看一眼跪着的人,头皮发麻道:“全都斩首?”
陈韶看向他:“你有不同意见?”
丁立生赶紧摇头:“下官不敢。”
“不敢那就赶紧去执行!”陈韶寒声说完,又看向那几个刽子手,“我知道你们有忌讳,二百两银子,愿意干的留下,不愿意干的可以走了。”
二百两!几个刽子手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很好。”陈韶再次看向丁立生。丁立生赶紧抱起箱子到另一边,拿着证据一一核对点名。很快,就有人大哭大叫着被拖出去斩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文家正堂外的院子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血色,尸体也慢慢成堆。
耳听着还没有斩首之人的痛苦求饶,陈韶眼前浮出的却是那些被他们折磨的少年、少女被打、被虐时的哭求声。
他们在面对那些少年、少女的时候,可以做到没有丝毫的同情心,甚至可以将他们的死亡当成试验的数据记录在花名册上,那么她今日要做的,就是冷冰冰地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