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大堂的路上,陈韶想着五儿的过往时,突然想起来郑华,忙问蝉衣道:“二丫跟着郑华学得怎么样了?”
蝉衣原本还冷着脸呢,听到她说二丫,脸色不觉柔和道:“已经有模有样了,再学个一两月,真就可以出去卖钱了。这还是其次呢,二丫这孩子不仅模样好,手也巧,关键嘴还甜,我看那郑华眉目间的郁气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说着,亮出手上的绢花戒指道:“公子看这戒指,是我先前到东厢房去看望她们师徒时,二丫送我的。郑华说她一点忙也没有帮,是二丫一个人做出来的。”
戒指上的绢花还有点粗糙,但依旧能看出布局的巧妙。
就在陈韶欣赏程二丫做的戒指时,太守府东侧官宅,丁宅。
丁立生阴沉着脸趴卧在凉榻上,上身套着短褂,下身也只穿着亵裤。亵裤退在大腿根,露着受伤的屁股。左右各有两个侍妾跪坐在蒲团上,手拿香扇,为他的屁股扇着风。
凉榻前方,散落着一摊碎瓷,全是丁立生扔的。一部分是想到他被打板子的事传出去后,不知道旁人会如何笑话他而扔的;一部分是想到他打拼多年积攒下的田庄,就这么被陈韶没收而恼恨交加下扔的;还有一部分是想到竟有人敢如此残毒地算计他而扔的。
随着碎瓷的增多,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一样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
长年跟在丁立生身前身后伺候的其中一个随从快步进屋,才打破了沉寂的气压,“大人,有消息了。”
丁立生精神一振,立刻吩咐:“都滚出去!”
等屋中伺候的人都出去后,他又道:“说!”
随从从袖中取出一个拇指粗的竹筒,小心翼翼地避开碎瓷,拿过来递给了他。
丁立生接过竹筒,强撑起上半身打开盖子,抽出里面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朱二爷的主意,戚三爷去请的人。
“好,好得很!”丁立生阴狠地冷笑几声,才问道,“哪里来的消息?”
随从低眸看着地上的碎瓷:“是范三爷的人塞给的小人。”
“范治荣呀。”丁立生阴恻恻冷笑道,“他既然知道是朱二爷的主意,戚三爷找的人,证明他们在算计我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