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陈韶也不多说,“你先回去问一问你爹,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刘德明点头称好。
陈韶道:“去忙吧,好好干。”
刘德明揖手称是。
看着他回归学子当中后,陈韶勾一勾嘴角,转身出了二堂。太阳已经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拾步走到树荫下,回头看一眼二堂,陈韶吩咐李天流,“去个人将丁立生请到乘风院来。”
李天流扬眉:“他的伤好了?”
羽林卫的手有多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丁立生挨了二十杖还能清醒地活着,不过是羽林卫手下留情。可手下留情归手下留情,他受的皮肉之伤可不轻。
陈韶漠然道:“他的伤有没有好,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李天流啧一声后,让人请他去了。
自随从将顾家、朱家指使那几个百姓拦路申冤的话传给刘乙,又看着刘乙将话转述给刘德明,刘德明往太守府来后,丁立生就一直在等着陈韶的传唤。听到随从禀报羽林卫来了的话,一刻也不愿意多耽误地吩咐随从抬他往乘风院来了。
抬的就是他趴卧的凉榻。
一直抬到了乘风院外,他才挣扎着起来,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落在几个随从身上,一步一步挪到了正堂。
“公子,”进到正堂,推开搀扶的随从后,丁立生强忍着疼痛跪到地上,半是做戏半是真痛得顶不住地哭道,“求公子为下官做主!”
陈韶看着他痛得煞白的脸,微不可察地勾一勾嘴角后,问道:“说说看,想要我给你做什么主!”
“顾家、朱家,还有戚家,他们想要迫害下官!”丁立生知道,刘乙听人提及顾家、朱家害他的事,瞒不过她,所以他第二步就是主动交代。
主动交代有三层意思,一是洗清自己告知刘乙的嫌疑;二是让陈韶误以为是顾家、朱家、范家与戚家内部不和;三是即便洗清不了自己的嫌疑,也无法让她误会四家不和,但多少代表了自己的投诚之心。无论是哪一层意思,他们都可以成为对付那四家的盟友。
“证据是什么?”陈韶慢悠悠地问。
丁立生立刻将范传荣递他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这是范二爷托人暗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