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们走得不见影儿后,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起来,“大哥。”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陈六公子是在挑拨离间吗?”顾应诏冷笑。
顾二爷不忿:“他们既然知道,为何还这样咄咄逼人?”
“为何?”顾应诏不答反问,“如果昨夜陈六公子去的是朱家,你敢全然信任陈六公子除了下棋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吗?”
顾二爷霎时说不出话来。
顾家和朱家也就隔着一条街。
从顾家离开。
回到朱家。
朱二爷立刻说道:“看顾二爷的情形,不像是说假。”
朱爷冷笑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几个人能完全分清?我知道你与顾万里关系好,但你别忘了老三是怎么死的。”
老三和顾万里回吴郡给朱老太爷拜寿,回来的途中遇上劫匪。老三死了,跟着一块回去的朱家人都死了。顾万里活着,跟着一块回去的顾家人虽也死得差不多了,但顾万里身边的两个随从还活着。
那群劫匪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思及老三,朱二爷对顾二爷仅存的一丝信任也顷刻荡然无存:“既然无法分辨,那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大哥给个指示。”
朱爷慢悠悠道:“不着急,先看今晚吧。”
今晚?朱二爷皱眉,“大哥是说,陈六公子今日还会去顾家找顾大哥下棋?”
朱爷背着手,在屋中慢慢踱了两圈后,低声吩咐:“你让人去跟张安说一声,让他将货行当初拦着不让学子查看,乃是顾二爷的吩咐一事,想办法传给药铺里的其他人,再引导其他人传给七爷或是赵良柱。”
张安是安仁堂的伙计,近来一直在惠民药铺帮忙。
在朱二爷应下后,朱爷勾着嘴角冷笑两声:“陈六公子如果当真只是下棋,得了这消息,自然不会再去顾家。可如果她去顾家不单单是为下棋,那她今晚必然还会到顾家。”
朱二爷点一点头,问道:“如果陈六公子今晚去了顾家,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朱爷笑了,“为什么要去?顾家如果想自证清白,自然会派人来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