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让他到书房回话,不由手撑着大门歇息片刻,才进入乘风院,慢慢到了书房。不等陈韶问,便主动将今日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长顺货行和永顺货行从朱家被大人围剿的那日中午开始,就停运了。朱家被围剿后,长顺货行那些被招安的劫匪害怕受到牵连,准备各自散去时,被顾爷给集合起来。如今,那些劫匪当中最身强力壮之人,已经被顾爷悄悄安插在了顾家,人数大概在八十人。范家、戚家也差不多,都在自个家中安插了四五十个劫匪。”
骆爷说话之时,不断有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来,又顺着脸颊向下滚落。陈韶将一碟点心递过来,示意蝉衣拿去递给他。骆爷张嘴就要拒绝,陈韶命令:“吃下去!”
骆爷只好端着碟子,拿心,一块一块吃了起来。蝉衣看他的嘴唇都干得开裂了,又给他倒来一杯水,并挪出一把椅子搬到门口,让他坐下慢慢吃。骆爷哽咽着道了声谢后,慢慢坐到椅子中,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掉出眼泪。
好不容易将一碟点心吃完,骆爷稍稍缓上片刻,才接着道:“顾家、范家、戚家已经结成联盟,就等着大人找上门去。”
陈韶不以为然道:“他们几家也跟朱家一样,二房、三房都分开住在别处?”
“都分开了。顾家的二房也在武海镇,距离化安山别院不远,三房同样在通望县,与朱家三房就隔着一条街。”骆爷这一日都没有怎么吃过饭,即便刚吃了些点心,气血也依旧虚弱。背靠着椅子,艰难又熟悉地说道,“范家和戚家的二房在距离武海镇不远的海安镇,三房则在飞越县。如今他们都有了防备,大人再想要对付他们,恐怕很难。”
“好,我知道了。”陈韶吩咐,“回去歇着吧。”
骆爷扶着椅子站起来,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地走了。
他走不久,傅九和李天流便同时回来了。
李天流道:“棺木都已经做好了,什么时候要用,说一声就成。另外,上午的时候,范家和戚家都派了人过来看他,两家都在向他打听你下一个要对付谁。”
“他怎么回答?”陈韶问。
“他不是淋雨后,病倒了?”李天流懒散地答道,“他就用这个为借口,说他不知道。不过,范家和戚家除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