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生轻哼:“我看他不是来看望我,而是跟顾家、范家、戚家一样,想来向我打听什么消息!”
随从轻声劝慰:“顾家、范家和戚家从前指使公子习惯了,如今栽了大跟头才记起大人的好,大人不理会他们也是理所当然。但赵大人不同,赵大人一直唯大人马首是瞻,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大人若是不见他,恐怕不好。”
丁立生不以为然道:“顾家、范家和戚家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后,没有去找他?”
随从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自然是找过,不过找他也没有用。自从公子让他查找那几个园子的尸体身份后,就没有再安排过他别的事,也没有再见过他。他知道的估计还没有顾家、范家和戚家他们自己多。而且赵大人也是聪明人,如今这太守府里还缺着一个太守,公子明显是属意大人和周大人,周大人与他可是不对付已久,周大人要上台了,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他。顾家、范家和戚家实力再不错,也不能在仕途上帮他什么,所以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维护大人的利益才行。”
丁立生本不想见他,听完这一番说辞,勉强改口道:“那就请他进来吧,请的时候注意一些,看有没有人跟踪他。”
随从应一声是后,将屋中的几盏灯都点上,这才出去将赵鳞请了进来。
“随便坐。”丁立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赵鳞看着他半裸在外的猩红屁股,面皮忍不住抽搐两下后,才问道:“前两日看着不是好些了吗,怎么又这么严重了?”
“还能是为什么?”丁立生睁开眼睛,将两个婢女撵出去,又让随从拿了块薄巾盖到屁股上后,倒吸着凉气说道,“丁义昌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我不得给他收拾烂摊子?罢了,他都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你这么晚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赵鳞的目光隐隐闪烁两下,丁立生在防备他。丁家是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丁立生要推卸与丁义昌的关系,大可不必在他跟前。可丁立生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这样做了,为何?赵鳞悄悄掀起眼皮,飞快看一眼给他打扇的随从,又暗自看一眼周围后,才放缓声音说道:“刚才,公子叫我去了乘风院。”
丁立生随意地问道:“叫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