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陈国公府与辅国大将军。别说是前朝太子党了,就算是我有那些想法,也会这么行事。”
李天流道:“既然不是辅国大将军,那你认为会是谁?”
陈韶不答反问道:“你认为会是谁?”
李天流瞥一眼她:“是我在问你。”
陈韶从善如流道:“那现在改成我问你了,说吧,你认为会是谁?”
李天流道:“我没有与你开玩笑。”
陈韶挑一挑眉,“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李天流看她片刻,“我打算今晚连着文家那几个管事也一并审了。”
陈韶点一点头:“可以。多一些线索,才能多一些把投靠前朝太子党的人捉出来的可能。”
李天流不屑道:“那个你所谓的比耿裕更有话语权的大人物是谁,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说什么?”陈韶泰然自若道,“说那个人就是将耿裕提拔为吴郡太守的人?有能力将耿裕提拔为吴郡太守的人有谁?他们哪一个不是世所皆知的忠臣、贤臣?你想让我指认他们哪一个?”
李天流不说话了。
陈韶却犹不停歇地继续道:“前朝太子党为复国,密谋了上百年,如今借着那几个园子的案子,我们才窥见一角,可见他们隐藏之深。你想立刻揪出他们的党羽,无异于是在逼他们提前行动。如今大棠是个什么情况,我以为昨日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
李天流冷哼着走了。
陈韶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制止。蝉衣却不忿地说道:“深更半夜,他发什么疯?”
陈韶起身,边往卧房走,边道:“他不是在发疯,他只是在焦急。”
蝉衣还是不忿:“他焦急什么?”
“焦急……”陈韶稍稍停顿片刻,缓缓说道,“焦急当年害死二哥的凶手究竟是谁!”
蝉衣霎时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儿,才嘀咕道:“他就算是为二公子焦急,那也不该深更半夜来打扰公子。公子今儿没有更换衣裳倒没什么,若是……”
陈韶轻轻一笑,“当年他为给我二哥报仇,屠尽了北渠八千精兵,此后更是一蹶不振。如今得知害我二哥的凶手另有其人,他怎能不恨,又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