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得明白些,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任中行请罪道,“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才好。”
陈韶笑一笑,随和道:“又是看管文家的庄子,又是看管朱家的庄子,是不是有些忙不过来了?”
“还好。”任中行实话实说道,“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不过书院里的那些学子听说朱家也被剿灭后,近来处置文家庄子的速度越来越快,空出来的人手也就越来越多了。到如今,算是勉强够用了。”
陈韶听他提及书院的学子,便顺势问道:“那些学子没有给你们惹麻烦吧?”
“没有。”任中行诚心夸赞道,“那些学子无论是对老百姓,还是对我们都很热情有礼,做事更是积极又干脆。老实说,我认识的学子不少,早年间也在书院读过书,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那般争着抢着做事的人,可见公子将他们锻炼得极好。”
好话人人爱听,尤其是夸那些学子的好话。陈韶笑着说道:“一时的积极勤快不算什么,一直保持下去,才更为难得。”
任中行赞同地点一点头,“能保持三年、五年就很难得了。”
“三年,五年?”如果只能保持三年、五年,她何必浪费这个时间。陈韶无声地笑两声后,干脆地转移话题道,“守在这庄子上的人,都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
任中行拍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已是正午,忙要叫人回郡城去置办几桌酒席过来,陈韶便出声制止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叫两个人……罢了,蝉衣,你带两个羽林卫往村里去一趟,找几个会做饭的婶子过来帮着给大家做一顿饭。”
长涡村距离朱家庄子并不远,也就一两百丈的距离。蝉衣带着羽林卫去后,很快便独自折转回来,笑盈盈道:“不用麻烦叫人来做了,村正已经安排好些大娘、大婶在给我们做饭了。还说公子去别的村子时,别的村子都杀鸡斩羊,如今来了长涡村,长涡村自然不能被比下去。跟去的两位大哥,已经自觉地在帮着打下手了。”
陈韶放下茶碗,起身道:“既然他们都已经在打下手了,我们也不能被比下去。走吧,一起过去打下手。”
羽林卫们一听这话,立刻吆三喝四地爬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泥土,便争先恐后地朝着长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