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粒稻米,若有假话,可天打雷劈!”
话落,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当年小人之所以肯接受顾家、朱家招安,便是因为他们两家起誓永不欺压百姓。否则,小人又岂会……”
蝉衣不屑冷笑,“永不欺压百姓?那些庄子上的田地,难不成是老百姓自个拿着好田好地换给他们的?还有那几个园子的少年、少女,也是他们自个求着上门送死的?”
王聪脸上阵青阵白,好一会儿,才又跪到地上,惭愧道:“的确是小人识人不明。小人跟着顾家、朱家这些年,顾家、朱家待小人及兄弟们一向宽厚,小人投光报李,也就从未对他们起过疑。偶尔送货回来,去到田间地头,看到连绵的麦浪稻香,也就更加信任有加。那几个园子的尸骨暴露后,小人不是没有起过疑心,但朱五公子指天发誓说与他朱家、顾家无关,还说大人办案最是公正,小人若不信,大可等大人的查案结果。
“文家出事后,朱五公子又大言不惭地说他早就知道文家、任家不是好东西,那几个园子的案子,必是他们所犯。小人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又信了几分。后来朱家出事后,顾爷与顾二爷找上小人,指责大人是听信谗言,滥杀了朱家,要让小人同他们一起为朱家讨要公道。小人不信他们的说法,但顾爷、顾二爷暗指小人劫匪出身,如若贸然来找大人对质,必会让大人误会小人是要起兵造反。又劝小人,大人既听信谗言抄了朱家,下一个定然会抄顾家,小人若不信他们是被诬陷,大可等大人上顾家之时,找机会质问。小人确实受过顾家、朱家颇多照顾,想着不过是多等上一些时日,便应了他们。”
陈韶点一点头,依旧是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再次让他起来后,才问道:“你先前说,你可以帮着说服范家和戚家招安的那些劫匪?”
“刘子壮和他的那些兄弟还没有接受范家、戚家招安之前,与小人虽各自为王,私底下却时常联手抢劫。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接受招安,以我们两人的实力,如今必是剑南道排名第一的劫匪团伙。”王聪知道三言两语无法让陈韶信任他,便积极地表现道,“后来,我们虽然相继接受了招安,但私底下依旧时常往来。小人的长女,就嫁了他的二儿子。前些时候,小人带着兄弟们进顾家之前,他还曾找小人询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