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面色严肃:“一直敷着帕子,高热依旧退不下来,喂进去的药也都吐了。据那位许姓姑娘交代,那位叫王素的姑娘自打回家后,就没吃过家里一顿饭一口水,却日日挨打干活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蝉衣听着,气得口不择言道:“她就是自作自受,当初要在染坊里好好干,你看她那爹娘敢不敢打她!”
七爷摇一摇头,又叹口气:“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姑娘是吃了好几堑,总算是长一智,可惜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顿一顿,又接着说道:“我已经让人去熬米汤了,不管是不是自作自受,总不能让她空着肚子走了。”
距离病房还有些距离,呜呜咽咽的哭声伴着秋风,柳絮一般地传了过来。
众人没有再说话,轻步走到病房门口,陈韶停住脚步,示意蝉衣先进去看看。
蝉衣上前两步,麻利地掀着竹帘便进去了。
全书玉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病房。
是许成美在哭,面朝着墙壁,用被子捂着脸,哭声悲凉。
“行了,”蝉衣冷漠道,“哭有什么用,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公子来了。”
许成美霎时止住哭声,艰难地翻转过身子,双眼放光地看向门口方向。
蝉衣撇一撇嘴,看向旁边床上的王素。
王素已经醒了,睁着眼望着房梁,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地顺着眼角滚落而下。听到陈韶过来的话,她的眼里刹那迸射出惊人的光芒。
蝉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什么也没有说,将两个伺候她们的女学徒叫出去后,又到门口将陈韶请了进来。
“求大人收留我们,求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陈韶刚进屋,许成美便挣扎着掀起被子滑下床,跪到了地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收留!”
“先起来吧。”陈韶看着她羸弱的身子,也不好过多地责怪。
许成美摇头,眼泪簌簌而落,“大人若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即便治好了身上的伤,回去依旧会被打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蝉衣没好气地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拉起来,又按到了床上。在她还要挣扎着还要起来时,恼恨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