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将他们逼之过急,现在就举兵起事。以朱家、顾家之流密谋造反来行事,无疑就会方便许多。
任由众人叽叽喳喳地惶恐片刻,陈韶拿起惊堂木轻轻敲上两下,待众人安静下来,才再一次开口,“我来洪源郡也有好几个月了,我是什么样的做事风格,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不管你们知不知情,既然事已经犯下,那么就该按罪受罚,但你们要是愿意将功赎罪,我也不是不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
顿一顿,在众人大喊着‘愿意’的声音中,陈韶冷静地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掸国不过弹丸小国,早些年还要靠给大棠岁贡来寻求庇护,如今却与朱家、顾家之流勾结,意图将剑南道从我大棠的江山上分割出去。朱家、顾家之流被野心蒙蔽双眼,看不出掸国的狼子野心,你们时常与掸国往来,应该比谁都清楚,掸国穷山恶水、军阀割据,一旦他们的大军越过边境踏入剑南道,后果是什么?无非是以剑南道为战场,各自抢占地盘,再互相厮杀争夺。到时候你们及你们的家人在哪里?或为奴为婢,或刀下鬼马下魂,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众人大声喊道。
任何时代,想要让人与你同进同退,唯有捆绑他们的切身利益。
无疑,从他们义愤填膺的喊声来看,陈韶成功了。
李天流看着她,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陈韶并不在意,见效果达成,立即话锋一转,“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就说一说把你们找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是李小将军从商队之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我虽让你们将功赎罪,却并不是要让你们去死,而是想让你们根据往日与掸国生意往来的过程,带李小将军的人再走一遍,这个再走一遍包括你们去边境的路线,你们与掸国各大将军生意往来的地点、接洽的人与方法,还有拿到货之后,如何避开其他郡城的排查安全回到洪源郡等等一切你们所知道的事宜,能否做到?”
在一片‘能’声中,任中行带着他的二哥任汉民到了。
任汉民比任中行要高,要黑,也要健壮一些。
两人进到二堂,看到慷慨激昂的商队各人,下意识地顿一顿脚后,才上前来见礼。
让李天流将商队各人带到外边等候后,陈韶看向任汉民:“找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