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保证,都相继冷静下来。有一两个甚至喊着:“有大人的保证,我们就是等再久也愿意,大人赶紧去吧,不要着急,我们会一直等着大人回来!”
陈韶道过谢后,朝李天流道:“让人拿些凉席,再让人去厨房知会一声,让他们备些吃食送过来。”
李天流应下后,陈韶又向着百姓们揖一揖手,才转身出了大堂。
在去李大牛家的路上。
避开纷杂的吵闹之声后,陈韶再次问妇人:“婶子,还要劳烦您再给我说一说李大牛昨夜到家里来约您家那口子上山割蒲草的事。”
妇人握着蝉衣给她的茶杯,木然地看向她:“上山割蒲草?”
“是,”陈韶点头,语气也更温和了,“就从李大牛到您家后说的第一句开始,如果能将他是如何到您家,又是如何进的您家说一说,就更好了。”
妇人依旧木然道:“他,他就是走路来的。”
陈韶看她身子僵硬,显然是料到了最坏的结果,无声地叹上一声后,引导道:“他到您家时,您在做什么?”
“我在地坝里收拾前几日砍下来的柴火,那些柴火还是他砍的呢,早知道……”妇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蝉衣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又出言安抚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止住哭声。
陈韶便继续引导,“那他过来,看到您在收拾柴火,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说了,说了……”妇人捶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答道,“什么也没有说,就问我家那口子在不在。”
即便心中再有答案,听到这句话,陈韶的心底还是咯噔了一下。同蝉衣一起,又好言安抚她片刻,陈韶才继续问道:“他就问了您家那口子在不在,别的没有再问了吗?”
妇人眼含泪花,又想了一会儿,才答道:“他就问了我家那口子在不在?我说不在后,他就说还想约他明日上山割蒲草,既然不在,那他就先回去了。我等他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我家那口子跟着他一起去卖草鞋,他都回来了,我家那口子也应该早到家了才对,就撵出去问他,他才说他们太阳还没有落山前就卖完鞋,然后一起回家了。我一听这话,人就软了,然后就是连滚带爬地追去了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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