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却张口要让这位大哥赔偿你五百文,不仅不合理,而且同样不公平。”
富户恼道:“反正我买它的时候,卖我的人说的就是它与普通的鸡不同,它长大后最少值一百文一斤。”
蝉衣质问:“卖家在哪里,你把他找出来。”
富户更恼了:“那卖家就是从洪源郡路过的商贩,现在要我去哪里找?”
陈韶拿起惊堂木轻轻敲了两下,等争吵都停下来后,才慢慢说道:“不管这只小鸡是不是与别的小鸡不同,撵死小鸡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常理,照价赔偿的确是天经地义。”
蝉衣反驳道:“那照价也只能是买小鸡的价,而不是长大后的价!”
富户见陈韶站在他这边,当即定心道:“如果他不撵死我的小鸡,我的小鸡就能正常长大,只要它正常长大,我就最少能卖到五百文钱。”
蝉衣还要说话,陈韶拦下她,向粗衣男子道:“他说最少五百文钱,你怎么看?”
粗衣男子看一看蝉衣,见蝉衣不再说话,只好无措地搓着衣角道:“我,我没有五百文钱。”
陈韶再次拦下要为他说话的蝉衣,“你最多能凑足多少钱?”
粗衣男子犹豫道:“最多、最多两百文钱。”
陈韶道:“什么时候能凑足这两百文钱?”
富户提醒:“是五百文钱。”
陈韶警告地看他一眼,又再次问粗衣男子:“什么时候能凑足这两百文钱?”
粗衣男子局促道:“明日午时。”
“好,”陈韶不容置喙道,“那就明日午时前,你将凑好的两百文钱带来这里给我,差的那三百文钱我替你补上。”
粗衣男子连忙跪到地上,砰砰磕头道:“多谢大人。”
“不用谢。”陈韶笑着道,“时辰不早了,你且赶紧回去凑钱吧。”
粗衣男子急步走后,陈韶又看向富户,“好了,你也可以走了,明日午时记得过来拿钱。”
富户也跪到地上,朝着陈韶磕了个头,甚至还叫了声青天大老爷后,才起身走了。
看着他得意的背影,蝉衣跺脚道:“他分明是胡说八道,公子为何要偏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