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注意到时辰。”
陈韶不以为然地点一点头,“没有注意到时辰……可以,那就说一说,你是在哪里排的队吧?”
周松快速答道:“在惠民药铺外左起第三个草棚。”
为证实他所言不虚,周松将她宣传青玉佩是朱、顾等人意图控制洪源郡百姓造反的那一套说辞,也大致讲了一遍。
陈韶却并不接他的话,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往下问道:“你在左起第三个草棚等候的时候,草棚内是否有其他人?”
周松答道:“有。”
陈韶问:“可有跟人说过话?”
周松心头忽然一松,他已经猜到她问这些话的目的了。快速抬头看她一眼后,很是干脆地答道:“小人所有心思都扑在姑丈身上,或许跟人说过话,但跟谁说的话,小人已经记不清楚了。”
陈韶看向他。
周松挺直腰背,心中虽不断打鼓,面上却不卑不亢。
陈韶见状,不由笑了,笑过,突然一转话锋道:“你刚才说,昨日是由你陪着钱大爷来惠民药铺看的病?”
怎么又绕回来了?周松再次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后,才答道:“是。”
陈韶又问:“你刚才说,他们两个是在钱大爷死后,才匆匆赶回的家中?”
周松点头:“是。”
陈韶正要接着往下问,前去查探他虚实的羽林卫大步走进大堂,走到她的身边,矮身凑近后,低言了几句。陈韶听完,不由多看了两眼周松,才接着往下问道:“先前在惠民药铺前,你说钱大爷是在送来惠民药铺的途中咽的气,既然钱大爷死前仅有你在身边,那在钱大爷咽气后,是由你独自将他的尸身推来的郡城,还是你将尸身推回家中,等他们兄弟回家后,再一起推来的郡城?”
周松忌惮地看一眼退下去的羽林卫,又斟酌片刻,才保守答道:“小人将尸身推回家中,等他们回来后,再一起推来的郡城。”
“我再确定一遍,”陈韶扫一眼钱大爷的两个儿子,又看回周松,“昨日是由你护送钱大爷到惠民药铺看的病,也是由你伺候钱大爷喝的药,在钱大爷出事之后,他们两兄弟才赶回的家中?”
周松点头:“是。”
陈韶看向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