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也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知道说错了话,冷汗霎时冒上额头。
陈韶笑了,笑声里透着的冷意,让看热闹的百姓都停下了议论的声音。
“说一说,你们昨晚吃的什么?”陈韶问两个妇人。
两个妇人颤颤巍巍地答道:“面疙瘩。”
陈韶又看向两兄弟:“说一说,你们都在给谁帮工,又是何处帮工?”
两兄弟已经吓得慌了神,磕头就要交代之时,周松用力地磕上两个头,抢先说道:“是小人记错了,昨晚的确吃的面疙瘩。”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陈韶冷笑,“行,我就当你是记错了。那你说说,吃了面疙瘩后,多久给他喂的药?”
周松含糊道:“隔了不久。”
“隔了不久是多久?”陈韶质问,“别说你不知道,你一门心思都扑在钱大爷身上,岂有不知道之理?”
周松快速擦一把额头的冷汗,惶惶不安地回答道:“应该就隔了一盏茶左右。”
陈韶淡然命令:“拖出去,砍了!”
看到扑过来的衙役,周松迅速站起来,“大人凭什么砍小人?”
“就凭钱大爷是在吃过面疙瘩半个时辰后,才喝的药!”陈韶平静地说道,“如果这一个理由还不够,那就凭钱大爷根本不是你的姑丈,昨日下午,也根本不是你送钱大爷到惠民药铺看的病!”
钱大爷死前的最后一餐吃的是面疙瘩,面疙瘩仅有部分残留在胃内,大部分已经通过幽门进入小肠,而所喝毒药,还全部停留在胃内。按照食物进入人体后的消化过程,基本可以判定钱大爷是在吃了面疙瘩半个时辰后,才服的毒药。她之所以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问他那几个问题,其目的就是要让他的回答自相矛盾,从而露出破绽。
周松双腿发软的往后倒退两步,“不可能!”
“你太着急了,”已经打开药铺群体性中毒案件的突破口,陈韶也不着急了,看着在衙役手中挣扎的周松,平静道,“如果不是你急于求成,早早地暴露了自己,我未必会这么快查清此案,拖下去吧。”
“我不过就是个拿钱跑腿的,大人就不想知道谁是主谋吗?”周松不想死,死死地抵着地,慌张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