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不是。”
陈韶干脆地回答,并未让孙望春失望,而是又鼓足劲道:“那大人问他是?”
“他是慧忍大师的好友。”怕他因为误会而生出没有必要的麻烦,陈韶耐心解释,“目前我对这桩案子的了解都是通过你们的描述,想要凭着这些描述抓到凶手,我只能逐一排查所有可能。如果所有可能都排除后,还是无法推测出凶手,那就只能跟着你们去悉唐县了。”
孙望春懊悔道:“早知道大人要通过我们的描述来找凶手,过来前,我就该央着金大人将他们查案时的记录都带来了。”
陈韶顺势问道:“你们来洪源郡的事,金大人知不知道?”
“知道的,”孙望春还在懊悔,“来洪源郡的前一夜,我到县衙同他告过别,第二日走时,他也送我们出了十里亭。”
陈韶顺着问下去:“那他有没有同你们说过什么?”
孙望春点头:“说是说了,就是除了劝我们路上当心外,也就劝我们,如果大人实在抽不开身,就让我们先等一等,不要着急,家里有他替我们看着。”
管事看他说完了,小声提醒:“老爷忘了,金大人还说过,悉唐县虽比不得洪源郡阔绰,风景却是独一无二的好,还说他们会趁着我们回去前,将吃的用的都准备妥当,绝不叫大人过去后受委屈。”
孙望春连连点头:“对,对,是还说了这句!”
蝉衣脸色很不好看地抿紧了双唇。
陈韶勾着嘴角,附和了几句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们出去了。随后,又挨个请了另外几家人进来。
另外几家的家底都比不得孙家,所知的线索少之又少。
将他们送出大堂,又看着他们走远后,蝉衣回到偏厅,恼声说道:“他们不懂,县衙里的那些人岂能不懂?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拿着这么大个案子来找公子,就为将公子引到悉唐县去!”
陈韶梳理着得到的线索,没有说话。
蝉衣怒色不减:“他们这样处心积虑,指不定那些人就是他们杀的!”
陈韶顿了一下,问道:“谁?”
蝉衣脱口道:“自然是县衙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