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康立刻道:“距离他第三场说书,应该还有一两盏茶的时间。”
陈韶接着问道:“田根生喝的茶和酒,是谁给他倒的?”
刘平康道:“是小人倒好,金师弟递给的他。”
陈韶看向金致远,金致远点头。
陈韶继续问道:“你那日为何会请他吃饭?”
刘平康飞快看两眼许长寿,憋闷道:“有两日无家可归,是金师弟收留的小人。”
许长寿不以为忤道:“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连你习武的学费也是我们家出的,我姐不过说你几句,你竟然敢跟她顶嘴!哼,我姐只是将你撵出去,又没有休了你,你就知足吧。”
陈韶看一眼案宗上关于他与许氏恩爱有加的记录,“经常被撵出去?”
刘平康低垂着双眼:“没有。”
许长寿似看不到他脸上的羞辱,哼道:“他才没有那个胆子。”
陈韶看两眼他,又看回刘平康:“金致远在哪里收留的你?”
刘平康依旧低垂着双眼:“在悦来客栈。”
金致远补充:“我原是要将他带回家中,他不肯,这才带他去了悦来……”
话到一半,金致远的脑中忽有惊雷炸响。
他想出来了。
陈韶先前问他,他的身边,谁最容易拿到他的字迹而不容易惹人怀疑。
他想出来是谁了。
他十二岁第一次参加童试,因没有考中,父亲为让他将来多一条出路,就送他到叠翠峰习武。自拜师习武到前年依旧未过童试,下山跟着父亲打杂那日为止,他一直住在叠翠峰,吃住读书都在那里。
若说有谁能够轻易拿到他的字迹,非一同习武的师兄、师弟莫属。
只是……
师兄、师弟们待他也一向和善,他与他们也从未生过龃龉,谁会记恨他到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呢?
王春生!
几乎是瞬间,王春生的名字就跳出了脑海。
他第二次参加童试时,耽误了快十日没有习武。回山后,师父夜里看到他还在锻炼,便指点了他几招。师父指点他时,被起夜的王春生无意看到,误认为师父藏私偏心于他。月底切磋比试时,他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