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夜睡的并不安稳的宴卿鸣早早起来,傅嬷嬷给他送来早饭,站在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宴卿鸣被傅嬷嬷看的心慌,问道:“嬷嬷你怎么了?干嘛一早就这样看着我。”
傅嬷嬷满眼的心疼,担心道:“昨夜一整夜王爷都没来吗?”
宴卿鸣轻松道:“没来,不来多好啊,没人扰我睡觉。”
傅嬷嬷真是拿宴卿鸣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没辙,嘱咐道:“这是王府不比家里,没有王爷的宠爱,我担心你……还是要争一些王爷的宠爱的。”
宴卿鸣笑了笑,想让傅嬷嬷轻松一些,说道:“没事的,我这么大了还不能保护自己吗,王府比侯府差不了太多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院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宴卿鸣听出是湘秀又在和人争吵,忙起身出去。
果不其然又是昨晚和湘秀吵架的女子,湘秀唤她黄莺儿,似乎是昨日一同入府的侍妾的丫鬟。
说起那位侍妾,宴卿鸣没见过也没兴趣,随便他沈争堂喜欢,弄一百个回来累死他都和宴卿鸣无关,可这一大早他的丫鬟跑来宴卿鸣房前和湘秀吵架,这就要好好说说了。
湘秀换了身水蓝的衣衫,活泼俏丽的很,手里握着帕子叉着腰,头上的珠钗随着她说话不停的摆动。
湘秀面对黄莺儿一点都不含糊道:“黄莺儿!你是不是脑子不灵光!这是王妃的院子,你敢来这里采花?你家主子院儿里不长草吗!”
黄莺儿仗着花灵受宠很是嚣张,瞥了湘秀一眼,阴阳怪气道:“我家公子昨晚侍奉了王爷一整夜,这早起就想要些玉兰花瓣沐浴,奈何这王府只有这院里的玉兰生的好,只能来找王妃借一些喽。”
湘秀挡在玉兰树前不许黄莺儿碰,喊道:“浪蹄子就是浪蹄子!伺候王爷一夜还有心气儿鲜花沐浴,你们最好记住这是王府不是你们窑子!不许你碰这玉兰树!”
黄莺儿不爱听这话,眼睛一瞪:“你说谁浪蹄子!”
湘秀还没还嘴,院门处一抹娇柔做作的年轻男子声音传了过来:“这就是王妃院里的规矩吗,小丫头讲话这般口无遮拦。”
黄莺儿见花灵来了,一下子硬气起来,跑过去站在花灵身后。
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