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地方扎营过夜。
纪长工寻了块巨石,招手喊宴卿鸣:“小宴快来!这边能避雨!”
宴卿鸣缓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纪长工拉了过去。
纪长工嗔怪道:“慢吞吞的多淋不少雨呢,你是不是傻!快坐下休息休息吧,等下我找点干柴,咱们这块石头下面干燥着能点个火堆。”
说着,纪长工就跑去一旁捡些没被雨淋湿的树枝做柴火。
宴卿鸣抬眼看向押送的官兵,他们搭了棚子,使唤女人给他们做热汤喝。
宴卿鸣想帮忙把过长的树枝掰断,纪长工拿了过去握在手里一掰两段。
纪长工点了火,唉声叹气道:“这地方够荒凉的,连只野兔子野鸽子都没有。”
往边疆的路越走越冷,越走越荒凉,至多三天就要进入一大片绵延的群山,听闻每次发配的押送队伍,都会在那片群山死去几个人。
官兵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又是那几个官兵在调戏年轻的女犯。
这种恶劣的环境,没人敢去替那些女犯出头,都假装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纪长工又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那群混蛋就打那个小姑娘的主意,我抓了两只野兔给他们算是救了她们,但我也就只能救那一次,今天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哎……都是命啊。”
官兵的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大概就是昨天纪长工抓来的。
小姑娘吓得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脸上身上都沾上了泥土污垢,脏兮兮挂着眼泪的模样着实可怜。
官兵扯了一条兔腿递到小姑娘面前:“小娘子,看你也饿坏了,吃吧。“
小姑娘人单力薄,这些天放饭时也没吃上什么像样的饭,饿极了就去喝小溪里的冷水。
烤熟的兔腿热气腾腾焦香四溢,看起来诱人极了。
所有的人都明白若是姑娘接受了食物就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可若是不接受,也没人能保证她能一直安全下去,甚至不能保证她能活着抵达边疆。
纪长工移开视线,不再看向那边,感慨道:“这姑娘也是命苦之人,是京城外的农户,家里有个酗酒的爹天天打她和她娘,年初他爹失手打死了她娘,奈何村里人包庇没能把她爹送进衙门,许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