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家也算是多了个人照看,说不定回去还能找个本地的女人结婚,过几年再生个儿子或女儿,一家子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也算不错了。
但要是了解他家庭情况的人听了他的理由后,马上就知道他在说谎,因为他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父亲五年前去世了,母亲则在随后一年也跟着离世。
独子加单身倒也没说谎,毕竟户口本上就只剩下他的名字了。
没了工作后,他与社会的关联的切断便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接下来就是和租房的房东、经常去楼下买包子吃的包子铺、经常打招呼的扫地阿姨,还有……好像没有了。
至于朋友的话,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也没有,早些年还是有的,但在离家、同时也离大学很远的地方工作后,仅仅是靠手机聊天的往来是完全不够的;
还有爸妈的去世,这让他连回家的想法都没有了,甚至过年也是在出租屋里过的,再加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成家了,时间大部分或者全部都给了家庭,久而久之,渐渐地连手机聊天都没了。
最后连接着自己的社交线,也就是最粗的一条,便是整个社会了,它是由全世界数十亿人组成的线,只要还能在看到人的地方,它就会一直存在,并不断从中延伸出新的社交线。
虽然说也有着切断的方法,但他并没有勇气去一刀两断,不过他也在探索着,于是便探索成了一个流浪汉。
一种还是人、但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的人。
虽然和全社会的社交线还连接着,但已经不会从中延伸出新线了,因为没有人会主动靠近流浪汉,对于不同的流浪汉,在除了流浪汉的人的眼中都是流浪汉,而在流浪汉眼中的其他流浪汉,只是形状和自己相似且颜色也差不多的东西罢了。
所以说,对于一个突然现身在此时此处、很明显不是流浪汉的人,他是十分警惕的,他可不想被某个认识自己的人在路上认出,然后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再然后……
接下去的情况,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要是真是变成这种情况,他就只剩下切断社会线这一步了。
或许,这也是最后的风险最小化的方法了。
或许,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
或许,我这样已经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