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僵,这小子的嘴果真毒。
“至于规矩嘛!我爹和我娘又没读过书,我也没有,哪里学来什么规矩?如果大伯嫌弃我没规矩,那不如资助点银钱给我读书明事理。
出去不丢咱家的脸,说起来都是大伯的恩惠呢!”
江宥帧的话让江海青哑口无言,他忽然察觉自己一个读书人,居然在二郎这儿吃了亏,真是邪门儿了。
“我哪有银钱?要是有,也不至于会和你爹借了。”
他讪讪的,而后看向了江富贵,“富贵,你就说吧!肯不肯借!”
“大伯,你逼我爹也没用。我问过里正爷爷家的怀安哥,说是去县城考试不过住宿和吃喝的花用,这些才多少银钱?
住上十天客栈才多少?一两银子够了吗?何须百两银子?”
江宥帧走上前,忽然发现江海青怀里的钱袋子露出了一角。
然而江海青早就练成了厚脸皮,被揭穿也是万般理由,根本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这次我恩师会押题,我觉得十拿九稳。虽然恩师倾心教导,但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自然是要买些好东西孝敬的。”
江海青说着叹了口气,“二郎啊!你没读书,你不懂。”
他看起来一副惆怅的模样,“童怀安自然不愁这些,他家里特地请的西席教导,何愁押题?说来也是咱们家穷,否则哪至于要花这个钱?”
江海青说起来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语气酸溜溜的,听起来对于自己的家境很不满。
江宥帧冷笑,吸了兄弟的血,说不定心里还嫌弃兄弟穷,没供多少呢!
“大伯,我从未听说还能押题的,我听怀安哥说每次考试考题都不一样,全凭出题官喜好。押题不押题的不重要,反而是知晓考官喜好,方有胜算。”
其实江宥帧根本没听说,但前世学过一些历史,对古代的科举了解过一点。
江海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考过三次,对考试难道还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解?他才第一次下场,比我还懂?”
这话险些让江宥帧笑出声,她憋着笑道:“的确!大伯是有经验些,但或许就是之前走了弯路,所以才榜上无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