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禅房出来,江宥帧回头看了一眼上方牌匾,上书“问心阁”。
这个智慧大师,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
飞流从山涧落下,带起的阵阵寒风让亭内众人都打了个寒噤,书童连忙放下了竹帘。
“都快三月底了,怎还如此寒凉?”钱崇恩看着学子们正在奋笔疾书,不禁想到了江宥帧。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待会儿就要去用斋饭,江宥帧却还不见身影。
“师弟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怎么?可是有心事?”
教授王长幸将手中的棋子落下,随后微微一笑,“你这把可是输了!”
然而往日非要和教授一较高下的钱崇恩却一反常态,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
“输了便输了,你上次连输我三局,今日也让你赢一赢。”
王长幸不禁讶异,“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有些反常啊!”
钱崇恩轻声道:“师兄觉得江宥帧如何?”
王长幸有些意外,“那个刚入府学的县案首?既然是县案首,那说明还是有些能耐的。”
他说着心中一动,“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给他另外补课,怎么?你该不会是想收他为徒吧?”
钱崇恩道:“是有这个打算,我前两日与发妻商量过。她今日见了江宥帧,很是满意。你也知道我只有一女,将来我们老去,蕊儿无依无靠,我怎能放心得下?”
“我观察了她一段时日,秉性不错,还很是努力上进,为人外圆内方,是最合适的人选。”
钱崇恩倒了两碗茶,茶香浸润了鼻尖的草木气息,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王长幸叹了一声,“能理解师弟的心情,但江宥帧不行。”
钱崇恩很是惊讶,“为何?”
王长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学生,随后低声道:“江宥帧应该已经投入了四皇子麾下,咱们远离朝堂纷争,你收他为徒,岂不是又卷入其中?再说京城钱家是何心思,你也不知,还是莫要冲动。”
钱崇恩皱眉,冷哼道:“我收徒与京城本家何干?江宥帧有没有投入四皇子麾下还是未知,即便真的投了,也未尝不可。
再说钱家这两年与四皇子一脉走的不近吗?就拿刚到府城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