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叹了口气,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他们年少成婚时的场景。
纵然娶皇后并非他本意,可大婚之后,他们还是琴瑟和鸣了一段日子。
回想起当年皇后操持后宅,直到他登基之后,又打理后宫庶务,从无差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禁心中一软。
“摆驾坤翎宫!”皇上忽然站起身道。
“遵旨!”周胜心中大惊,果然!那人说皇后最终会起势,或许是真的。
皇上摆驾坤翎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有心人耳中。
这一夜,有多少人心思活了起来,又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北省省会,江宥帧才考完第二场。她站在夹道中活动手脚,不禁觉得自己果然被养娇气了不少。
这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即便晚上有几分凉意,但白日里出了这么多汗,她身上已经黏糊糊的了。
可号舍前方是敞开的,她只敢等晚上众人都睡下,没什么烛光之后,才敢迅速给自己擦一擦。
轻舒了口气,快了!还有最后一场,三天两夜。
“大家排队上来抽号牌,不得喧哗!”
这一次江宥帧的运气没那么好,抽到了离臭号很近的号舍,只隔了两间。
刚走到这边,江宥帧便闻到一股恶臭袭来。即便恭房的马桶一天倒一次,可这几天有多少人上过茅厕?要不是每天都倒,怕是得长蛆。
她想忽视鼻尖的异味,可惜那味道会自动钻入她的鼻孔。干呕了一声,江宥帧立刻从袍角撕下一块布绑在脑后,算是做了个简易的口罩。
刚给号舍擦洗一番,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喝骂:“真是倒霉到家了,这不得把人熏死?”
对这位仁兄江宥帧只能表示同情,其实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馒头已经吃完了,这时候也不适合吃馒头,毕竟谁家的馒头在这样的天气放五六天不坏的?
拿米煮了干粥,江宥帧就着自家做的萝卜干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不敢喝稀的,否则就等着上茅厕吧!
迷迷糊糊躺了一夜,天还未亮,江宥帧便起床洗漱了。
这次对面是一位而立之年的考生,对方倒是睡得正香甜,等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