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里正竟然不是童怀安的亲祖父,只是个童家旁支。
童怀安竟然是京城侯府公子,并且还是长房嫡次子。
他们有些怀疑人生了,侯府公子竟然来了他们这穷乡僻壤之地生活,还一住就是十多年。
他们举着酒盅有些无措,往日里就清冷孤傲的童怀安在他们眼中变得更加神秘高贵。
他们坐了一桌?和侯府公子坐了一桌吃饭?
“此次祭祖之后,应该就要去京城国子监了吧?”
其实吴运也能猜到童怀安为何久居祖籍,不就是因为定北侯续弦后,又生了一子吗?
权贵后院倾轧,侯爵之位自然被不少人觊觎。世子身体不好,缠绵病榻,要是哪天一命呜呼,那这侯爵之位落于谁手?多半是童怀安。
当然,若是童怀安也出了岔子,那肯定就落于长房第三子了。
至于童怀安被放养在这穷乡僻壤,是被迫,还是主动避让,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知道的是,童怀安已经靠上了四皇子。如今朝中谁不知童怀安是四皇子心腹?就连当今圣上,应该也是心中有数吧?
“我家侯爷甚是想念二公子,当年二公子体弱,大师谏言十八岁之前需回祖籍调养,得祖宗庇护,方能平安顺遂长大成人,这才将二公子送来。如今二公子已经过了十八,自然可回京城了。”
田管事此言一出,童怀安迅速端起酒盅放在了嘴边,遮住了嘴边的不屑。
吴运一听这话就明白不过是对外的搪塞,后宅阴司他可不是不明。
不过既然人家扯了遮羞布,那肯定要全了面子的。
“原来如此!二公子已经中举,得童家祖宗庇护,将来必定蟾宫折桂,光耀门楣。”
里正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但也举起酒盅道:“这些年还多亏了本县父母官和本村村民照顾,老朽虽不是二公子的亲祖父,但也是未出五服的堂祖,在此暂代本家敬诸位一杯。”
众人立刻举杯回敬,江族长和江涛尴尬得手都没地方放。他们可真不是有意要听这勋贵家的私事啊!这不是他们说没避着他们吗?
回敬之后,江族长和江涛就对视了一眼,纷纷提出已经年迈,精力不济,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