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坊市中起来做早市的人们都开始了吆喝。
“诶?你们听说了吗?俞家家主被抓了!”
“什么?怎么回事?”
“听说俞家家主让二少爷劫了官盐,准备送去给盐帮,朝廷派来的钦差已经追去了。”
“还有这等事?那真是大胆啊!竟然真的敢劫官船?”
“又不是没劫过?那次劫走了之后,要不是盐帮还回来,只怕都得不了了之。”
众人议论纷纷,昨晚之事已经开始发酵。
“这次可是不同,你们没听到钦差放出话来,有他没盐帮吗?”
“哟?口气这么大?”
“咱们可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的,只要咱们能买到便宜的盐,真的被盐帮劫了才好呢!”
一人嘴里啃着包子,觉得这对他们只有好处。
“哼!你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朝廷毕竟是朝廷。咱们的盐税是送往边关的,说不定马上就要有战事,若无盐税充盈国库,将士们吃什么?拿什么发军饷?
你们这些人就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那些盐帮赚了银子,会给咱们修桥铺路,给咱们赈灾救济吗?不都是放到自己腰包里了?”
一名书生闻言指着众人呵斥,他昨晚听了江宥帧的话,彻底醒悟了。
“朝廷若是风雨飘摇,尔等就等着成为亡国奴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等蛮夷打过来,尔等别说是便宜的盐,怕是都得为奴为婢。”
众人顿时沉默,他们从未想过这些。
“不错!比起前朝,朝廷从未对咱们收过苛捐杂税。咱们百姓不说多富足,但最起码不似前朝那般被敲骨吸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