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妈的时。
又是蜀道山。
老周嘴角蠕动,有心一振夫纲,在老同学面前挽回一点颜面。
但想到后面可能连续好几天都得打地铺,终究觉得面子没有里子重要,于是嚅嚅着不再说话。
四旬老父妄图压制儿子,结果儿子是当妈的心头肉,反被压制了。
这局面像一种迷之平衡的循环,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邓主任感觉破坏了三口之家的和谐,又觉得周江南刚才说的话,明显是深思熟虑过。
尤其是他逻辑清晰的表述充满了成竹在胸的坚定,想来再劝也是意义不大。
强扭的瓜不甜,填志愿终归是当事人的事情。
“江南,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考上清北县里是有奖金的,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尽快通知我们。”
周江南点头,又看向张民富:“张叔,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张一口闷掉剩下的白酒,叹了口气:“唉,向东,孩子们长大了啊,我们老了。”
周向东也把酒干了,咧咧嘴只是憨笑。
对他而言,儿子有现在的成绩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上不上清北真的不重要。
这小子自己都能做主买房子了,已经不是那个跟在爸爸身后蹒跚学步的小奶娃了。
吃完饭,一家人送邓主任和张民富离开。
摩托车轰鸣着远去,老张主动去刷碗,罗小英则是听儿子描述临安大学与清北的比较关系。
两口子都觉得没什么毛病,好大儿喜欢就好。
父母对孩子永远是这么的包容,永远都是那句话:
爸妈支持你。
……
从陵江人民水泥厂出来的公路,每隔三年就要大修一次。
因为来往重载的货车太多,娇嫩的水泥路禁不住庞然大物来回蹂躏,三两下就被捣烂了。
邓主任骑车载着张民富往回县城的方向走,他们的下一站是顺路的方欣家。
这位更不得了,陵山市文科状元,全省文科第二名。
怪事年年有,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