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南有时候很分裂。
他常常在办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什么“刘姥姥单机突入大观园”“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凤姐巧学观音坐”……
后世的稀奇古怪的水泥,混进他今世的脑子里,搅拌成一份独一无二的复杂脑花。
反正多重人格在脑子里打灰,叮叮当当的响。
比如此刻,窗外的雨声潺潺,砸在雨棚上噼里啪啦的。
窗内一室皆春,佳人在怀本应是温暖的气氛。
他却想起了小时候,村里的男人们一起上工去凿石头,一锤一锤的往里凿。
那时候大家伙都会喊号子,喊到最后一个音节时就会猛然用力,粗大的铁锹被砸进石头缝里,一块块巨大的石材就会被规整的从山上切下来。
但此时屋里却没有号子,他便觉得平白少了些气氛。
这样不行,不得劲儿。
周江南觉得需要一个帮手。
他不喊,可以让她喊。
“小月儿,别压抑自己,我爱听。”
“混蛋,你是驴变得吗?”
“说得对,我就是驴变的,驴得水。”
江心月禁不住他的痴缠,唱起了宋词小曲儿。
初起声声慢,再到水龙吟,而后乌夜啼,末了醉花阴。
她帮他喊出了节奏。
于是周江南沉浸在小时候看大人们开凿石头的回忆中,学着曾经向往的长大模样,在一声声的号子里生猛的迷失自己。
从窗外偷跑进来的月光,原本安静的洒在床单上,却被他凿得火花四溅。
如此默契的配合。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呢?
……
翌日一早。
江心月身体不适,不想再骑那该死的摩托。
周江南当仁不让的做骑手。
富婆搂着他的腰,侧脸紧紧靠在他背上,安静的感受着人间四月天的微风。
纷乱的头发之下是平静的俏脸。
昨晚上两人商量一夜,嘴巴都干了。
对于江心月爸妈来临安后,怎么接待和应付,周江南提出了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