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阴帅不清楚赵三元的底细,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才如此的谨小慎微。
事实上,真就小瞧了地府知名狠鬼相互‘探讨’的激烈程度。
一个时辰
十个时辰
过了许久许久依旧没辨出个结果。
“世人都知晓你们黑白无常二位老爷,对付个普通凡人你们有什么可犹豫的?”
“笑话!你们牛头马面的名气也不小吧?再说了如果那小子是凡胎肉体,老爷我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收拾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死,阳躯里的魂魄能支撑他使出劾召万神的本事,而且在冥土地府中,魂魄状态下施展的劾召万神没有时间限制,上回的事你们都忘了?”
“要不我们一起上?对谁都公平。”
“公平个屁!谁不知道你老范是小短腿?”
“你的好,长了俩蹄子还非得穿靴子,不硌得慌?回头老爷我给你钉俩牛掌。”
“说归说笑归笑,别拿罗刹开玩笑,再说蹄子我可翻脸了啊,要说寒颤你兄弟老谢更寒颤吧?”
“哎?你俩吵吵别带上我行不行?我寒颤还能有马面寒颤?成天到晚呲牙玩。”
“翻一个试试?给你们这对牛马能耐坏了,牙全给你掰掉!”
“试试就试试,就你舌头长能叭叭是吧?看看抽出来缠你腰上能缠几圈!”
从交换意见,到激烈探讨。
从人身攻击,到相互撕扯。
看来地府的鬼神其实跟凡人没什么两样,情绪波动都不小,急眼了真动手。
赵三元等人蹲在甲板角落里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某种程度上讲,看几个阴帅说相声似的能缓解那种孤独与寂寥感,利大于弊。
但。
天有不测风云。
很多时候最不起眼的存在,往往能成为变数的根源。
那名夜叉见几位阴帅都吵了这么久还没辨出结果,继续下去都快到供养阁了。
可问题是根本没必要去辩啊。
“呃四位尊使,那小子固然与当年的走阴人一样身怀异法,但他施术前必定需要持咒掐诀,尊使们完全可以在这期间将他拿下啊,刚才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只可惜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