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花,带着林小孩跟在阿泠身边,准备随他去与丈夫团聚。
让阿泠沉默的是,所有人都忘了吴究对他们做的事,他们在青山宗经历的一切连一场虚幻的梦境都算不上,似乎仅仅只是阿泠个人的臆想。
包括江蓓。
阿泠特意去找了她,这位丰满的美妇只说自己早就失去了父母,被神秘高人传授了灵法,创办了青山宗,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民。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轻信了邪物,引来那面具人,他们也不必遭受此难。”江蓓满脸愧疚,并对阿泠表示了感谢。
她说,如果不是阿泠,整个青山宗,她几十年的心血不但被摧毁,还连累这上百流民和宗内弟子受苦,自己难逃其咎。
被问到之后的安排,她看了一眼林氏,说自己因为灵法的特殊性,一时糊涂插足了别人的家室,心里很愧疚。
“我会去万兽宗,祈求神灵的宽恕,而后,我会回来,重建青山宗。”
她说,自己的想法依旧未变,她从小就经历过战乱,如今也想为同样遭遇的人们建立一个庇护之所,作为兽神的信徒,为祂传播祂的仁慈。
犹豫了半天,阿泠没有问她关于吴究的事情,她已经忘了,这些人都忘了。
这样也好。
他带着林氏和林小孩离开,借了一匹军队的战马载着这对母子。
临行前,他回头望了一眼江蓓,江蓓也微笑着回以眼神。
阿泠走后,江蓓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忘了一个重要的人,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江宗主,你怎么了?”
身边的一名青山宗弟子紧张看着她,问她为何忽然流泪。
江蓓愣住,玉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湿润和温热。
她将视线收回来,对身边人失笑道:
“无妨,或许是累了。”
忽然,她浑身如遭雷击,猛地看向阿泠离去的方向。
晨光下,少年牵着马匹,马背上坐着朴实的妇人,妇人怀中抱着嬉笑的孩童。
阿泠侧过脸,满脸笑意和孩童说了些什么,逗得妇人和孩童同时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