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并非是有意识的活物,更像是被利用尸体的“器具”。
他觉得这桥颇有门道,难道这千斤万钧的承重,竟然是靠这些数不清的甲虫相互拉扯来完成的?
又是如何做到让甲虫进入这样的活死状态,他也很想探究一番,毕竟接下来他很可能要在滇南走上一遭,可不想莫名其妙遭了这种手段。
先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他暗地里将手指一弹,一道纯净灵蕴便没入刘慕魂海,助他稳定住心神,而后他传音道:
“刘兄莫怕,往前便是。”
似有所感,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老李,得到对方几乎不易察觉的点头肯定后,手指又并剑,顿时从他腰间飞出两把朴素长剑,极为惹眼地在空中盘了两圈便剑首朝下,卫在刘慕身边。
剑出之时,桥对岸的人中,有一位年纪稍大的灵修顿时警惕,却被婧苗斜眼镇住,便没轻举妄动。
刘慕顿时有了底气,向身后传音道:“好兄弟,临走前我找狐兄又单独订了些画作,晚上来我房间,请你康好康的!”
剑鬼扶了扶额,转头看到老李师父也是一脸无奈。
俊朗王爷身形笔挺,他看似随意往前踱步,每走一步脚下甲虫便畏惧剑意如潮水退开,对他敬而远之。
桥面上一时间只剩下令人不寒而栗的、密密麻麻的虫甲碰撞声。
远处观望的甫来使团一行中都是普通士兵文吏,哪里见过这等场景,一边为“虫潮”感到头皮发麻,一边为自家王爷的英姿暗自叫好。
这桥也不算太长,眨眼刘慕便快走到了头,双手负后颇有少年英雄风范,使团一行受到鼓舞,也跟着过了桥。
“我滇南与甫来边山郡接壤,早就听闻郡王殿下风采,如今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当属年轻一代翘楚。”
苗婧说话间又没了那股气势,忽然间仿佛又换了个人,再度成了个千娇百媚的美少妇,这番话说得刘慕有些飘然,骨头发酥。
跟上来的阿泠再度弹了一指,传音提醒道:“刘兄冷静,这女人似有术法傍身。”
纯净灵蕴如醍醐灌顶,刘慕当即清醒了几分,面上还是那副爽朗笑容,继续跟对方客套了几个回合。
场面话来回说了几句,这边使团里的男